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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抱住她,低聲請求:“桑漓你想離開我!但我卻不想放手!我想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會學著愛你尊重你!”
婚姻三年,經過無數次的挫磨,他首次對她敞開心扉。
但是已經太遲!
桑漓靠在沙發背上怔怔地看著外頭的黑夜。許久,她側身看著他,給他一抹很淡的笑:“季炡你有病,但我不會留下來,當你的藥!”
季炡麵孔蒼白。
黑暗裡,她看不見他的傷,她亦不在乎他會不會痛。
從前,那個季炡的小妻子,被季炡自己親手殺死了!
黑夜,寂靜沉默。
季炡坐在沙發上,由著醫生給他抹藥,桑漓安安靜靜地靠在床頭,她手裡握著一張音樂會的門票,是傍晚林雙帶給她的。
H市,首場古典音樂會。
本該,是她開場的!
她一直盯著那張票看,徹夜無法釋懷,怎麼能釋懷呢……這不單單是她的夢想,這也是桑家幾乎唯一的希望,而這希望也被季炡親手毀掉了。
他竟然還渴望著,她能跟他破鏡重圓,重新當一對恩愛夫妻!
真是,太可笑了!
……
深夜,季炡站在過道儘頭吸菸。
薄薄煙霧,被風撕碎。
麵前的菸灰缸裡,插了七八根菸頭,但這絲毫緩解不了他焦躁的心情。他能感覺到桑漓的絕望,這份絕望也說明他們之間已經走到了儘頭。
但他仍不想放手!
很自私是不是?
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小心翼翼而怯弱萬分:“季先生!”
過去,季炡其實並不討厭她,畢竟有過恩惠的……但是因為她的貪婪她的糾纏讓桑漓失去了夢想,讓他的婚姻走到了儘頭,他心中多少有些厭惡。
季炡冇有回頭,仍淡淡吸菸。
白筱筱從背後看著他隻著白襯衣、黑色西褲的英挺樣子,心動又依依不捨:“明天我就要去國外治療了,季先生您會去送機嗎?我想見您最後一麵!”
“不會!”
季炡掐掉香菸頭,他盯著那菸頭淡聲說:“我再說一次,我對你絲毫不感興趣!”
白筱筱顫著嘴唇:“我不相信!明明那天……”
季炡身子一頓。
他驀地走到她麵前,彎腰看著她。
他跟她靠得很近,近到她能聞見他身上純男性的淡淡菸草味道,她很癡迷。
季炡盯住她的眼,吐出來的話充滿了羞辱:“白筱筱,你想在我這裡證明什麼呢?如果你一定想知道那我告訴你,我從來冇有對你產生過任何幻想,也冇有想過占有這具破敗的身體,從來隻有同情……明白嗎?”
白筱筱眼淚汪汪,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他索性說得直白:“我不想睡你!從來冇有過興致!”
終於,白筱筱嚎啕大哭!
季炡則是快步離開,他離開時麵無表情,他想到桑漓說的那句話【季炡你有病,但我不會留下來,當你的藥!】
是啊!
他一直苦苦壓抑,而他的母親,把桑漓送到他酒店的床上。
桑漓年輕美好的身體,滿足了他的需求,更是釋放了他的獸性……從來,不是桑漓離不開他,而是他不放手罷了!
因為,他捨不得他的藥!
桑漓,是他生命裡的解藥……
出現得猝不及防,離開時卻如同抽絲剝繭,將他的心拉得鈍痛!
次日,上午9點。
醫生在給桑漓做康複,季炡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處理檔案,秦秘書敲門進來,附在季炡耳畔輕聲說:“季總,白筱筱的航班已經起飛了!”
季炡看了桑漓。
桑漓明顯聽見了,但是她麵上表情寡淡,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季炡眼神微暗,他對秦秘書說:“知道了你先出去!”
秦秘書離開時,多看了桑漓一眼。
等到醫護人員也離開,季炡放下手裡的檔案,他注視著桑漓冷淡的樣子,輕聲說:“她已經走了!以後不會再影響我們的生活!桑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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