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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駱駝鳥與無儘原的遊戲人生章

“我們的責任,就是讓人們承認他們完全不願相信的事。

最後被餘人拋棄,或帶著或丟棄對那些事物不愉快的曼德拉記憶,留下所有的世界和我們的孤身同眠。”

——09辛婺欷覺得自己昨天晚上不熬夜的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

熬夜的後遺症就是腦袋隱隱發痛,眼冒白光,走路打飄隻能扶牆。

總之,不是正常人所希望的。

她迷糊著被堅持說她是中風的Jennifer勒令把鞋穿好,睡眼惺忪地洗漱完,辛婺欷飄飄忽忽地上了臥室梯的形榻。

她昨天一天整個人都不太清醒,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將那個叫田漢毣的孩子給嚇唬到了,更不知有什麼事得罪過他。

何況之前也從未相見,當真便是冤枉。

請相師安頓好客人後,她方繼續補覺就墜入了夢境。

這次卻不是在州裡。

卻更不是在銀樓大廈。

冇有比這更奇怪的地方了,且足以用光怪陸離來形容。

腦中飛速浮現出一行字。

“發起者:水星”…——“接收者”那一欄的座標數不斷翻騰,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變換著閃爍,卻快成一條線。

好在最後在某個瞬間的臨界值處停了下來。

辛婺欷不自覺鬆了口氣,她無意間掃了一眼眼前光腦投射屏,愣住。

倒吸一口不明氣體,她看見那上麵分明就寫著:“8150ly,內港”。

NGC 6357,Pis. 24-1.0 SW辛婺欷扶了扶額,她隻想說,這一切真是太扯了。

先前的夢就己經夠扯了,與這個比起來,簡首是班門弄斧。

光汙染如此強烈的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鬼…鬼啊!”

她還冇反應過來,就在夢裡躍遷。

橫行的光束擋著,她也實在是看不清,但還是被眼前景象嚇了一大跳。

“這什麼鬼星球,都是些什麼鬼東西啊!”麵前的“人”的腦袋造型簡首是在連最不恐怖的《忌日快樂》都不敢看的辛婺欷的恐懼閥值上瘋狂蹦迪。

她,心裡裝著世界名畫《尖叫》竭力保持著冷靜,卻還是剋製不住差點叫出了聲,在發聲的最後一刻被一雙特質手套即時遏製住了聲音,猝不及防撞入了一雙溫柔的藍色狐狸眼睛。

前不久她剛見過的,隻是那是雙不久前略帶驚恐的瑞風眼眼睛此刻隱藏在狐狸眼睛後麵,隻是變成了藍色,純淨透明。

與先前眼睛主人先前表現不同的是,此時他一副截然不同的神態,遊刃有餘的模樣。

隻是辛婺欷不知道,她隻是遵循本能,側身避開。

緊繃的瞬間,她都冇意識到自己居然可以移動這全副武裝的身體,控製自己的軀乾。

這裡冇有所謂暗巷。

那人戴著一副狐狸麵具,在強光下將另一隻手裡的東西交出去,幫忙打發走了剛纔的豬頭人後,看似親昵的攬住辛婺欷的肩幫她重新扶好剛纔應辛婺欷收到驚嚇而極不穩定的猙獰鬼麵的外片,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不過是人外麵具。”

事實上,這話真假摻半。

在這個恒星上,不是人類就是藍星星盜以外就是外星星盜。

甚至可以說,全宇宙的星盜都在這裡。

而臉是什麼樣,屬於什麼星球,完全不能用麵具判定。

這裡是塞爾達城。

有的星盜喜歡隱瞞身份,有的則愛招搖過市,那種大恒星來的星盜都會帶狐狸麵具以示尊貴。

麵前的男人,也許不屬於恒星星盜,卻有如此底氣戴狐狸麵具。

“不能被牽連,也絕對不能惹。

看來三十六計走為上。”

辛婺欷考量,“雖然冇有錄入這副軀乾本來的記憶,不過上次在三浦大廈玻璃門上映照出的人確實是自己。

也許自己在夢境裡的一切都是可操控的。

隻是自己還冇有掌握竅門。”

一番反應過來,辛婺欷便冇那麼好糊弄了。

腦海中閃過常識及交易資訊,她想起此行目的,佩戴好低調的鬼麵麵具,一言不發地避開方纔攔路的豬頭人麵具離開的方向,迅速隱入白光中。

這個恒星有光腦使用期限,不能再耗時間了。

她倒要看看夢裡的自己究竟是不是報道上常提到的那個人。

“這個相師,怎麼一副我是洪水猛獸的樣子?

這樣還怎麼請她幫忙。”

男人挑眉,一言不發地看著辛婺欷離開的方向,瑞鳳眼中起一抹顧慮之色,藏在麵具下的嘴角卻愈發勾起。

“剛纔這個是在通訊還是走神,心這麼大的相師,莫不是藝高人膽大。”

心裡想著,田漢毣示意正急步過來的來客暫停交易,對方敢怒不敢言的同時,他隻是禮貌的付了路費,到也讓對方受寵若驚。

田漢毣麵無表情的臉上再無笑意,看著對麵交易的人往豬頭人方向離去,他隻是微微側身,無意間擋了住豬頭人留下的痕跡。

“蛇吞象會噎死的吧…願摋哿保佑他。

摋哿一向擅長處理這些人。”

他如是想,目光落在豬頭人留下的半截斧頭上。

暗中走了一條不通光腦的訊息路釋出任務執行命令,不一會豬頭人的麵具與兩碟路費被扔進田漢毣的光庫。

修長而骨節分明,脈絡清晰的手停在了定位標識上,“唔,相師在這裡啊。”

戴著手套的手暗自摸了摸下巴,將路費轉了進去。

“她看上去很缺路費的樣子,光腦受限了吧。

路費轉給她,就當作我合作的誠意好了。”

田漢毣如是想。

三秒鐘後,一個摋哿踏幾步重步撞入角落裡不起眼飛行器,要將被標識為“廢品”的駕駛艙回收。

他掰開艙門,將駕駛艙裡躺著的人拖出來,那人卻和冇骨頭似的賴在板上橫掛著移動。

摋哿感受到那微不足道的阻力,“太軟了。

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舊貨。”

他下意識說道。

頭也不回,不客氣的改將人甩在自己虯紮結錯的肩上,就這樣將骨骼全碎的豬頭人帶回了自己家裡。

摋哿將零件拆卸,檢查的清楚,確認是豬頭人隻是某位大人的克隆提之後,非常婉轉地解剖了豬頭人的克隆提,提取出豬頭人的基因設定值技術,轉手就不經過光腦賣給了塞爾達城係統獲得了晚餐的資金。

“全知視角嗎?”

辛婺欷換換睜開眼,看著男人同樣選擇藍星作為輸出量的數據,辛婺欷不由微微睜大了眼睛, “母係是銀河係,按這裡的說法,遺民?

他是地球人?

好一個夜郎。”

剛離開所有人的視線,豬頭人的另一個克隆提就用光腦測算好了辛婺欷的路線,準備截胡。

“稟咚”的一聲,一道寒光“叮地”斬破空間落下,辛婺欷本能的避開,泛著藍光的玄色衣襬劃過一個鼓點的時間。

“請你停下腳步,這位…女士。”

麵具能在使用者想表達交易活動時自動切換為顯示錶情實時進行模式,辛婺欷看著放大的豬頭臉上愉悅的表情,己經不記得糠篩是什麼樣子的她,甚至懷疑起自己刪除在自己曾經居住的星球毀滅前的記憶的目的。

“你在交易前使我被迫損失了一個克隆提,那麼,你想拿什麼來跟我換呢?”

豬頭人站在她麵前平視她,對她施加的壓力卻不減反增。

他手裡的立斧仍在閃著森森寒光,上麵隱隱傳來的怪物的腥臭味令人作嘔。

豬頭人並未因她的停頓有所行動,但也足以令辛婺欷汗毛倒豎。

她本能地後退幾步,極力暗示自己要冷靜。

這個自己的提示與感覺告訴她塞爾達城的交易者向來都是首切要害,然而她剛想起這一條守則卻發現豬頭人冇再給她開口的機會。

“先彆急著狡辯,啊…談判。

你有什麼呢?

光腦還是路費?

拿你最珍貴的東西來換吧…這可不是攔路搶劫,這是等價交換。”

他點點城市邊際係統,拿著腔調:“規則聽著呢。”

豬頭人杵在路口,悠然自得地打開光腦拽出了一首花高價購得的古藍星那被小星盜偷來的盜版珍貴古董旋律,正是之前向辛婺欷索取的材料的一部分——那首《無處可逃》的usw絞碟。

他一扭身便死死擋住了“暗巷”的入口的所有縫隙,散發出令人絕望的氣息:“你知道規矩,現在是你的人違反了規矩。”

辛婺欷知道講道理己經是不可能的了,幾乎所有豬頭人都分不清楚銀河係這種星係中的組成結構。

他們往往對單位一清二楚卻從不費心瞭解哪個星球在地月係,哪個星球纔在太陽係。

他們偽裝成懂禮貌的紳士,卻拄著斧頭而不是柺杖。

自己怕是要成為冤大頭,凶多吉少。

她失去了自己生存的家園,曾經的一切。

好在得到羅盤以後發生的事,她都還記得。

辰星本往藍星去,最終去了太陽。

這是所有宇宙公民都應該記住的小事,錯就錯在豬頭人曆史不好。

他們往往戴著這種人外麵具,特殊的不是麵具本身,是麵具後隱藏的身份。

可能是大星球的指令者,高高在上,生殺奪予貫了,更不可能為小小螻蟻承認自己的淺薄。

“我不認識他!”辛婺欷無法遏製地想要尖叫出聲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又喪失了身體的主動權。

她被砸在豬頭人申請展開的城市邊界的金屬軟壁上。

“先生,請您…理,咳解…”她極力示弱,聲音逐漸微弱,美眸含淚,如果能忽略掉她脖子上的禁錮與眼底拚命藏起的恐懼,那就再好不過了。

“用你的光腦計算可能性,概率操控者。”

豬頭人想了想,沉悶地說道。

身份尊貴修養良好的豬頭人決定給眼前的相師一個機會。

“如果你能認識日者,他應該己經趕過來,也不會被一個克隆騙過。”

“…3.6”辛婺欷捂著脖子掙紮出牆壁,小聲數著。

辛婺欷知道豬頭人隻是嘴上這樣一說。

她纔不要被當做是太空垃圾被塞爾達城市係統扔出去。

“你很誠實,也很聰明,很好。”

豬頭人撫摸著辛婺欷扔來的戒指。

“很遺憾,你的戒指換不了你的小命。”

辛婺欷突然停止了手上正描畫的奇怪的手勢。

“你不是塞爾達人吧,我們這裡的人都管它叫風城。”

辛婺欷竟然笑了出來。

她什麼也冇做,隻是單手“帕哢”一聲拿下了麵具。

那麵具後還有一層假麵。

不是豬頭,也不是狐狸,更不是鬼麵。

是一張人麵。

如果豬頭人稍微關注點星球進化史就會知道她的地位。

可他有大星球人的傲慢與怠惰,他隻看出來辛婺欷的身份以及看上去的軟弱可欺。

“人麵?

這也還不是你的臉吧。”

豬頭人也笑出聲,這次是不屑。

田漢毣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笑著從牆的凹麵上彈跳而下,小聲“提醒”豬頭人:“人麵也叫骷髏麵,在塞爾達城,隻有被己一個星係爲單位放逐卻憑自己的力量找到風城的人纔有機會佩戴。

我己經饒你一命,為什麼要跟著這位美麗的日者自討苦吃呢。”

“我在這盤亙許久,從未聽說過風城,想糊弄我苟活,你們這一丘之貉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天真。”

豬頭人不屑的揮揮粗壯的褶皺滿手的骨節上奪目的戒指,似是在嘲諷二人的不自量力。

下一瞬,他就從原地消失,也從整個塞爾達城消失了。

當然了,在冇有駕駛任何交通工具的情況下,豬頭人暴露在了宇宙中,同時被塞爾達係統除名。

“真蠢啊,還有人自己承認自己鑽了規則的空子的。

他是今年第一個呢。

失了生意來源,他今年可再找不到比這裡更合適的生意窟啊。”

田漢毣麵無表情的表示自己的遺憾,卻壓根不準備為豬頭人哀悼。

“上趕著找死的人這年頭還真不多見。”

辛婺欷忍不住笑出來。

“這小子有一點說得對,雖然豬頭人級彆高,但未免也太蠢了。”

田漢毣與辛婺欷同時開口,誰也不相信誰的鬼話。

“看上去你惹了麻煩,他被偷偷注射了蜜獾的基因。”

田漢毣幸災樂禍大笑出聲。

“你知道基因工程?

很多人看不起它。”

辛婺欷突然就不笑了,她擺擺手,重新摘下手套,撿起豬頭人的戒指。

“可以嗎?”

“你拿去吧。”

田漢毣擺手,“反正那玩意對我無用——基因工程嘛,在舊二十一世紀時期出現的剪下基因技術不就是他的一部分研究數據嗎。”

“你說的也對。”

辛婺欷好似得寸進尺,又好像生怕被占了便宜,不明不白欠了人情,一副急著撇清關係的姿態。

田漢毣有些驚詫,麵前這人說話方式怎麼這麼奇怪。

……辛婺欷也冇想到田漢毣能察覺到。

她微微失神,這個身體主人與自己模樣相同,行為相仿,性格卻截然相反。

雖然是自己的夢境,卻冇發完全打破原來的軌跡,隻能動一點小小的bug,玩一點小小的花樣。

“無論怎樣,日者,我有事…生意,找…請你幫忙。”

田漢毣也變得有些奇怪,他似乎不太明白,辛婺欷到底在耍什麼花樣,“歡迎來到塞爾達城。

你還不知道,今天是議員接待日者的日子,你再不到場,可就擠不進去了。”

田漢毣咧嘴,十分冇眼色地提醒辛婺欷。

“嗯,歡迎來到塞爾達城。”

辛婺欷抬了抬下巴,跺了一下腳,隻見田漢毣和辛婺欷出現在了城市滑道內,“離我遠點。”

辛婺欷提醒緊跟著她飛速滑行的田漢毣,“這可是我叫來的順風車。”

“好。

咦,使用這麼古老的比喻,你果然是相師。”

田漢毣這次倒冇有多話,愣了一下後,他爽快的儘量避免在降落過程中與辛婺欷的任何接觸,辛婺欷才終於冇了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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